*高中設定,私設極多

*業入學生會前提(傳說中的入會過程還在遠方#)

*不甜




  時間還有點早,天仍是灰濛濛的一片,街上的人不多,彷彿整個城市都還在沉睡。

 

  對於出門時忘記戴手套的自己,學秀不禁默默抱怨起他一時的迷糊,在太陽完全出來前的冬天明明比平時更多了一分冷,但他仍是忘記了。

 

  手指的感覺有些遲鈍,兩手搓揉後恢復了一些溫度,將手放入口袋中試圖取暖,學秀呼出一口白煙。

 

  好冷。

 

  為了準備椚丘高中聖誕活動的最後細節,學生會全體決定提早到校,學秀也因此才自己走路上學。

 

  比起思考活動是否出現紕漏那種答案毋庸置疑是否定的事,學秀腦裡想的倒全是那個難以掌控的前E班不良少年。

  為了迫使他全盤說出說出E班那一年裡遇到的所有事情,學秀升上高中後便花了許多時間在接近那十分不好相處、甚至是討人厭的赤羽業。

 

  雖然說對方是學秀遲早要讓他成為手下敗將的人,但業基本上也算是個能與他站上同樣高度的人,在頭腦的清晰方面無可挑剔,每次他們的言語攻防都會結束於互刺對方的短處。

 

  話自然是一點也沒有套出。

 

  就連E班最普通的日常從業的口中透露出來學秀都認為僅是真假參半,抱持著警戒心,對於那位神秘老師的事更是守口如瓶。

 

  什麼都沒有得知的情況下,他跟業的關係卻悄悄起了一些變化,微妙的情感逐漸在他們之間形成,等到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正不正常的在意著對方。

 

  最後學秀甚至邀清了業進入學生會填補缺職。

 

  面對其他人一張張帶著詫異的表情的臉,學秀只是義正嚴詞的強調業的能力之優秀及就近監督可能造反分子的重要性,感覺起來實在是有些強詞奪理,但學秀天生的氣場使得無人能反駁並心服口服。

 

  但再多的藉口也只是對別人的片面說詞,真正的理由參雜了太多學秀的私心,總覺得不用些什麼名義去綁住那個過度自由的人,一不留神他便會覺得無趣而離去。

 

  就像是業對於出席學校仍帶著隨心情而來的心態,今天到校了下午卻缺席,又抑或是明明待在學校裡卻一堂課都沒有出席,讓人不禁聯想到會不會哪一天學校對他再也沒有吸引力,乾脆就此離開。

 

  那樣的情況學秀絕不允許其發生。

 

  在學秀從業口中問出事件始末並讓他對自己伏首稱臣前,在明白他們兩人之間那種曖昧不明的感情到底能正名為何之前,即使用項圈將對方緊緊束縛於自己身邊也絕對不會放他走。

 

  既然業也同意了加入學生會的邀請,那麼想必他也察覺到了──那樣帶點苦澀又奇妙的情感。

 

  雖然業也可能只是單純覺得加入後能進一步擾亂學院。

 

  業偏偏選了一個與他形象不相符的職務──總務,一邊接下工作一邊說著要將學生會變成自己的新錢包,同時臉上露出的笑容帶著的險惡實在讓人無法把它當成玩笑。

 

  幸好至此還沒有發生什麼事,雖然業會議的出席率並不高,但總務的事物基本上都有如期完成,只是偶爾跟學秀在學生會上的互相嘲諷總搞得旁人跟不上他們的步調。

 

  但也還算不上是困擾,甚至能從中獲得意外的樂趣。

 

  因為腦裡想著其他事情,即使花了一些注意力在走路這件事情上,學秀仍沒有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學校。

 

  往校園裡看去還是冷冷清清沒什麼人,但他估計有些體育性社團應該早就開始練習了,步入校園中多少感受到一些青春的氣息,學秀向著活動中心的位置走去。

 

  「不過,赤羽業今天真的會來嗎?」

 

***

 

  氣溫仍沒有上升的趨勢,但因稍微活動後身體逐漸暖了起來,學秀感受到指尖的溫度不再冰冷。

 

  活動布置的最後檢查完成了,時間抓得剛剛好。

 

  掛上溫和的笑容,學秀表現出平日的領導者模樣,適當的誇獎後便解散大家回到教室進行早自習。

 

  學秀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人。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到赤羽業的身影。

 

  其實這並沒有讓學秀感到多驚訝,倒不如說如果業真的乖乖準時到達,甚至表現出熱心的模樣,他才要擔心對方準備了某些「聖誕特別活動」才需要提早到校準備。

 

  學秀關上活動中心的大門,有些沉重的關門聲散在空氣中。

 

  決定在自習時間到學生會辦公室批改公文的學秀邁出腳步,腦裡開始檢視起今日所需完成的事務。

 

  紅髮的身影卻在此時映入眼簾。

 

  「喲,淺野會長。」

 

  「你也來的太晚了吧,赤羽業。」

 

***

 

  業一開始是真的有些許想準時參加學生會檢查工作的念頭,只是一早按掉鬧鐘後發覺天根本還沒亮,不用出被窩都感受的到今日的氣溫仍偏低。

 

  實在是一點讓人想出門的誘因都沒有。

 

  在業決定閉上雙眼就這麼不去理會學生會事務時,腦裡第一個浮上的卻是學秀生氣時的臉。

 

  嘴角忍不住勾起微笑。

 

  學秀一張稱得上是俊秀的臉變得一點也不平易近人,眉頭緊皺後再放鬆,瞬間轉換成嘴上不饒人的嘲諷狀態。

 

  對於其他人來說一點也不常見的表情卻是業最熟悉的樣貌,平日守規矩的學秀對他來說一點值得關注的地方也沒有,但只要對方一顯現出那與他相似的惡劣之處,就彷彿產生了共鳴。

 

  那樣的淺野學秀,很有趣。

 

  國中時期業對於學秀並沒有太深的接觸,即使早有耳聞,但真正面對面談話的次數少之又少,都將對方視為要打倒的對象,僅此而已。

 

  業將對方視為好對手,但依舊不把學秀放在眼裡。

 

  即使學會謙虛、學會體諒失敗者,赤羽業仍是赤羽業,烙印在骨子裡的驕傲永不磨滅。

 

  升上高中後他們漸漸多了互動,他的成績足夠讓他進入A班,即使成員全是他以前曾鄙視、挑釁的二流人物,但為了那個在畢業典禮上向他「宣戰」的淺野學秀,他成為了A班的一份子。

 

  屢屢被叫入學生會辦公室讓業對學秀有了更多的了解,互相揭著傷疤的同時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變質。

 

  欣賞?

 

  不對,就算他們在某種層面上的確很像──在立於無人可追上的被稱為「天才」的頂點之上──但本質並不同,說到底只是對對方稍微改觀罷了。

 

  不是欣賞這樣浮於表面的情感,而是某種更加深刻的、在心中更難以言喻的……。

 

  那樣的感情不應出現在他們兩人之間,他跟他都知曉。

 

  但也因為如此業才無法拒絕學秀邀請他加入學生會的要求,那雙堅定的紫眸漾著如往常的王者氣息,說出口的一字一句彷彿充滿了誘導對方答應的魔力,對於其他人大概會被迷住且愣愣的點頭。

 

  但業不一樣,他大可以拒絕。

 

  只是他又看到了學秀眼中某種更深沉的情緒──他們兩人都想釐清的情緒。

 

  所以業答應了。

 

  成為總務的日子其實也沒什麼變化,業一向不談團結合作那一類對他而言顯得愚蠢無比的東西,僅將自己的部分達成並不難,偶爾還能在學生會辦公室偷個閒。

 

  跟學秀獨處的時間又更多了些。

 

  他們之間曖昧不明的情感似乎有了模糊的名字……。

 

  思緒突然變得不連貫,睡意健身,有時在思考中反倒更容易進入睡眠。

 

  業並不想承認,在他沉入夢鄉前閃過的最後一個畫面是淺野學秀批改著公文,氣場沉了下來的認真模樣。

 

  那樣的淺野學秀,很好看。

 

  啊啊,那樣的情感就是──

 

***

 

  「身為學生會的一員不該如此散漫,總務赤羽業。」

 

  「我不記得除了處理財務問題外總務還需要做些什麼,淺野會長。」

 

  目的地為同意位置的兩人肩並肩的走著,嘴上仍是一如往常地互嗆。

 

  但其實兩人都知道此時想說的東西並不於此,不知該如何開口,毫無理由的尷尬。

 

  如果再一次錯過,可能又要等上好一陣子才說得出口。

 

  淺野學秀跟赤羽業都不是弱者,甚至可稱得上他人眼中的強者、支配者,但一旦碰觸到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兩人又都是初學者。

 

  話哽在喉嚨之中,像是一不小心就會吐露,也像是即將把話語吞回肚中。

 

  那樣的曖昧情感就是──

 

  大量的資訊在腦中飛快地跑過,學秀最後得出了結果,其實答案再簡單也不過,只是他刻意去忽略。

 

  「赤羽業。」

 

  「嗯?」

 

  紫眸對上了銀眸。

 

  「     」

 

  那就是既簡單又困難去定義的情感──愛戀。

 

***

 

  下雪了。

 

 

 

END

 

 

附:

 

  正好不在平日的生日,業並不奢望有誰會幫他慶祝,畢竟連他長年不在家的父母今年都計畫不回國慶祝聖誕節了,同時也只給他寄了些新奇的禮物。

 

  原本業是打算在家什麼也不做,有些奢侈的懶散過上一天。

 

  但此時的他卻圍上圍巾準備出門。

 

  沒辦法,誰叫有個人對他告白後又像是命令般的邀他在這一天出去。

 

  心中莫名地有些開心,嘴角也掛上笑容。

 

  「喂,你太慢了,赤羽業。」

 

  說著這樣的話的他卻溫柔的握住自己的手,指尖有些冰冷。

 

 

 

 

 

作者廢言:

不知不覺聖誕節都是去年的事了(

沒關係我知道沒人介意###

這篇不怎麼甜比較傾向我重新思考秀業...吧#

因為寫了很久這個cp不知不覺想了很多寫了很多廢話##

希望把兩人寫出他們強勢的一面、弱勢的一面、不擅長的一面

我的秀業也在再出發#

然後在這裡說一個可能沒人會看到的重要大事(?)

等到點文的神謙寫完後我應該是不會再寫這個cp了

從我第一次接觸神謙過了很久,oeur給我的感覺也不一樣了,我還是很喜歡,但就是不一樣了

我沒有自信在他們露面那麼多次後還能寫好

所以,就這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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